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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作名稱:山徑春行
作者:宋 馬遠 《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》 此情此意讓我連想到最近去過的十三行博物館;台灣原住先民多年前聚居淡水河出海口西岸(八里左岸)的十三行人,相傳清朝時,這裡曾是重要的貿易商港,有多達十三家商行在此經商,故稱為「十三行」。
距今1800至500年前,觀音山下的十三行人,依山傍水,日復一日地種稻、打獵,或到淡水河邊捕捉魚蝦,當他們駐足歇息、凝望對岸時,同樣看著那讓21世紀台北人迷醉的藍色公路、是否也彷彿看到千年以後,那漁火點點、星燈璀燦的漁人碼頭,卿卿我我的儷影雙雙?
十三行人及他們的後代,靜靜看著對岸不斷改寫歷史,中國的勢微,西班牙人乘著船來,荷蘭人趕走西班牙人,構築紅毛城,然後是日本人……。他們望著對岸,所看到的水,應該很接近今日我們看到的淡水河。今日,當我們站在漁人碼頭望向觀音山,看到的,不是稜線起伏的疊巒蒼翠、不是八里左岸的遊人如熾,依然是那默然佇立60萬年的觀音山,傲然不屈、剛秀峻逸,此時「見山已不是山」。
莊子曰:天地有大美而不言,1200年前的十三行人,800年前的馬遠,2004年的我,都可能是那白袍飄飄的江南高士,漫步林間水邊。那遙望天際,渾然忘我的勝景,在畫中卻是令人遐想的大片留白,他們是否都有「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」之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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