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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雪斷臂

話說原本在南京講經說法的神光法師,為了向達摩(註解於文末)求佛法,歷盡千辛萬苦,想方設法,終於渡過長江,到達少林寺。



但因為達摩(日語念Daruma,同一發音也是不倒翁的意思,以其屹立不倒,非常受到敬重)在南京雨花台和神光會見時,神光高傲不遜,現在神光提出向達摩求教,達摩不知他有無誠心,便婉言拒絕。但神光仍亦步亦趨,緊跟達摩。當達摩在洞裡面壁坐禪,神光也合十,侍立其後,精心照料,形影不離。神光跟隨達摩九年之久,對達摩的行為舉止,十分景仰。所以當達摩離開面壁洞,走下五乳峰,回到少林寺的時候,神光也尾隨回到寺院。 

時值寒冬,達摩在後院達摩亭坐禪,神光站立在亭外,誰知天有不測風雲,夜晚以後,大雪猛爆地下了起來,沒多久就積雪盈尺,淹沒了神光的膝蓋,但是神光仍然雙手合十,動也不動,虔誠地站在雪堆。第二天一早,達摩走到門口一看,神光在雪地裏站著。達摩問道:你站在雪地裡幹什麽?神光答道:向佛祖求法。達摩說:要我給你傳法,除非天降紅雪。神光立刻理解這是達摩指點他禪悟的祕訣,便毫不猶豫地抽出隨身攜帶的戒刀,向左臂砍去,只聽:喀嚓一聲,一隻凍僵了的胳膊落在地上(不是有人說在冬天很凍的時候,用力拍打耳朵也會掉下來嗎?!)鮮血飛濺,染紅了地上的白雪。

誰知這一刀,驚動佛祖如來,隨即脫下袈裟,拋向東土。霎時,整個少林,紅光四射,彩霞滿天,大雪地面頓時一片血紅,神光放下戒刀,拾起離體的左臂,繞達摩亭轉了一圈,立於紅雪之中。此情此景,達摩見到此情景,他感到神光向他求教的誠意,不但長期隨侍身後,而今又立雪斷臂,再也沒有以往的驕傲面目,於是達摩就傳禪宗之衣缽、法器予神光,並賜法名:慧可
慧可斷臂以後,忍受著無比的劇痛,雙膝跪在雪地,用僅有的右手,虔誠地接受了,頂禮拜謝而退。從此,慧可就接替了達摩始祖之位,成爲少林寺禪宗的第二代,稱之爲二祖 

爲了紀念二祖立雪斷雪,寺僧們將達摩亭改爲立雪亭。清乾隆皇帝遊中嶽嵩山時,對立雪斷臂的故事非常感動,遂揮毫提寫雪印心珠匾額一塊,懸掛於立雪亭佛翕之上,以戒後生佛業來之不易。 

這又是一個活生生、血淋淋的拜師經驗,現代人當戲劇來看,極具張力,但這樣的拜師經驗應該很難再有來者。(就像那些立委或官員口口聲生說:『如果我有拿錢,我就切腹。』,也可以在事後說,歹勢,那是情緒用語、選舉語言,已經有高度民主智慧的台灣選民,您可別太當真喔! 

霞客只是這一段大家似曾聽聞的故事,告訴大家以前人拜師這一事可真是天大地大,是件很大條的代誌。 

霞客講這些只是為一步一步將要到來的霞客論點做些鋪陳,您看看就好,don’t get too seriousok? 
(待續 to be continued )

 城市霞客 2008/04/09 於台北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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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達摩:十八羅漢中,排名第二的達摩祖師,姓剎帝利,初名菩提多羅,後來遇到佛教第二十七祖師般若多羅而改名為菩提達摩。相傳他原為南印度國的王子,是印度禪宗二十八祖,於梁普通元年來到中國,受到廣州刺吏的禮遇,並上表奏文武帝。有一次與梁武帝問答之間,兩人話不投機,不歡而散後就北渡到嵩山少林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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